凹凸曼(・ω・)ノ

变态土狗一条

论兔子和掠风窃尘的兼容性(11)

本来中午就可以更新的,但是沉迷黄少一直拖到了现在……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最终蔑天骸还是设宴招待了他们。

 席间杀无生听着凛雪鸦和蔑天骸你来我往地讨价还价,自觉插不上话,只能慢慢饮下面前的酒液。

  算计人心从来就不是杀无生的强项,他也从未想过往这方面发展。对他来说,面前的敌人只需要挥剑斩过去就好,斩不断的,就再斩,大不了就是他被对方杀死。即使死去,也是死在追求剑道的路上,他也心满意足。

  在谈判桌上谈笑风生的凛雪鸦很熟悉,虽然脸上带着笑,但眼底却是风雪般的凛冽。这个表情他在一年前的剑英会上见过,也成为了他这一年里的梦魇。每次午夜梦回,凛雪鸦总是用这个表情居高临下地看着他,然后转身离去。而自己气喘吁吁地惊醒,被衾一片冰凉。

  这时一块糕点落进杀无生盘里,杀无生抬眼看到凛雪鸦笑意盈盈的眼神默默地移开了视线。

  “怎么了无生?” “没什么,不想吃了而已。”“这样啊。”凛雪鸦说着饮尽了杯中的残酒,“那就不吃了吧。”

  蔑天骸挥手叫来手下:“带贵客去休息。”两人跟着引路人来到房间,引路人完成任务毕恭毕敬地退下了,杀无生也跟着凛雪鸦进了房间。

  可当他们两人绕过屏风看到那张床时,沉默了。凛雪鸦和杀无生不约而同地对视了一秒,又一起移开。

  床铺很大,看起来也很柔软,确实能看出玄鬼宗的诚意。如果能忽略那喜庆的大红和被子上面颜色鲜艳交颈相缠的水鸭,或者说鸳鸯的话。

  刚进来的时候没有在意,这时再看看房间的摆设立刻就能感觉出不对劲。比如房间的蜡烛也是鲜艳的大红,桌上放着的不是茶水而是酒盏,甚至床上还挂着暧昧的红帐。

  两人间的气氛迷之尴尬了一会儿,最后还是凛雪鸦先笑了出来:“森罗枯骨的招待还真是热情啊。”说着首先坐到了床上,“无生很介意?”杀无生转身丢下一句“去沐浴”就转身离开了,倒有点仓皇逃跑的意味。

  凛雪鸦坐到桌前,给自己倒了杯酒,想了想又倒了一杯,放到了自己对面。然后一边喝一边等殇不患来找自己算账。期间抽出殇不患的拙剑看了看,又插了回去,想着还是不要告诉杀无生为好。

  果然没多久殇不患就来了,凛雪鸦迅速搬出自己的说辞,说服了殇不患加入自己的下一步计划。

  两人刚谈妥杀无生就出来了,一头紫发散落到腰间,径直走向屏风后的床铺。凛雪鸦拦住了他,冲他晃了晃酒杯:“无生,给个面子陪我喝一杯好不好?”杀无生虽然觉得他的这个要求很没有理由,但也没有拒绝,坐在他对面将另一杯酒一饮而尽。

  殇不患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呆在这里好,但是除了这里又无处可去,只好当个不识趣的人,挑了个离床铺最远的地方打地铺,并决定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向床铺那边看上哪怕一眼。不仅是因为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,而是凛雪鸦的眼神有点晦暗。“就看了一眼至于吗……”殇不患自语道。

  最后凛雪鸦梳洗完坐在床沿,杀无生仰躺闭着眼,紫发散了一床,也不知是真睡还是假睡。小心地替他拢好头发,再看到杀无生身边的位置竟有了点微妙的紧张。“想不到我也会有这种时候啊……”凛雪鸦敲了敲自己的额头,在杀无生身边躺下,一只手扣住他的腰:“无生,好梦。”

  虽然对杀无生说了好梦,但凛雪鸦自己却并没有做个好梦。

  他回到了一年前的剑英会,杀无生倒在了血泊里,鲜血混着尘土沾了他一身,看上去狼狈至极。他眼里满是被欺骗的愤怒与绝望,还掺杂着几丝将被抛弃的恐慌,曾经凛雪鸦觉得这个表情美丽无匹,但现在看来却让人心里抽痛。而凛雪鸦此时的作为一个旁观者,只能看着曾经的自己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去。

  对于盗贼来说,只有没偷到手的东西才是最珍贵的,偷到手的东西毫无价值。所以他花了三年时间精心策划无比热情,终于驯服了那只高贵的凤鸟,让他只对着自己低下头颅,露出最柔软的脖颈。转眼又亲手折断他的翅膀,将他踩进泥里。

  那个时候他已经离开,本应当看不到杀无生的状况了,但眼前的画面还在继续,大概是想象力帮他补完了一切。

  他看到杀无生几次想要站起,却无奈地一次次倒下栽进尘土里,尘泥混着血液脏污了他的指尖,可他还是紧紧地握着凤鸣双声:“我一定会找到你,无论你逃到哪里,一定要用我手里的剑亲手了结你……!”

  凛雪鸦想将杀无生抱进怀里,告诉他自己再也不会欺骗他,再也不会丢下他。但他只是个旁观者,只能听杀无生叫着自己那个可笑的名号,一声声的宛如泣血。

  画面一转又回到了七罪塔,杀无生和蔑天骸你来我往地交战,但不同的是自己没有出手,任由蔑天骸的渎世刺穿了杀无生的胸膛。

  鲜血一股一股地从杀无生胸口流出,可他还是一步一步地向自己走了过来,眼中带着让人不敢直视的复杂情感:“凛……雪鸦,我先走一步,你必然也逃不开黄泉之路。”又闭了闭眼,掩去一切感情,又恢复了平时的凌厉眼神,看他一眼,“我在那里等着你。”

  他接住了杀无生倒下的身躯,面前的蔑天骸满脸讥诮:“怎么,这不是你最希望的吗?将他引导到七罪塔不就是想借我的手杀了他吗?”

  这时凛雪鸦似乎才找回了身体的控制权,徒劳地抱紧怀中杀无生的身躯,几乎站不住。不是的,他从来没有想让杀无生死,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,绝对没有。

  但怀中杀无生的身躯突然像肥皂泡一样碎掉了,只留凛雪鸦满身的腥稠黏腻,衣袖上的樱花图案都被染成了暗红。

  凛雪鸦猛地睁眼。

  杀无生还是第一次见到凛雪鸦脸上称得上惊惶的表情,在他的印象里凛雪鸦一直都是低眉浅笑,优雅从容的样子。还没来得及开口问,就被凛雪鸦捉住手腕一翻身按在了身下,随即凛雪鸦的唇就覆了上来。

   杀无生在两人肌肤相触的时候忍不住缩了缩。因为凛雪鸦浑身冰冷,被抱住的时候就好像拥住了一块冰。他更好奇那个梦的内容了,究竟是什么样的梦能将凛雪鸦吓得满身冷汗?

  但很快他就没心思去想这回事了。这个吻比在魔脊山下的那个吻还要沉重黏腻,引人沉沦。凛雪鸦像是急于证明什么似的,急切地撬开杀无生的唇齿,和他舌尖交缠,搜刮杀无生口中的津液。同时伸手去触摸杀无生的胸膛。

  唇瓣短暂地分开后又迅速地胶合在一起,唇齿交缠间满是黏腻的水声,到最后分开时还拉出了一条暧昧的银丝。

  杀无生看着头顶眼角绯红微微喘息的凛雪鸦觉得有些目眩,一时连刚刚想问的话都忘记了。

  凛雪鸦最后放开杀无生,坐起身。杀无生也跟着坐了起来。于是凛雪鸦心安理得地将头枕到了杀无生腿上,因为没有吹熄蜡烛,所以对方的脸都看的一清二楚。两人两相无言地对视了许久,最终还是凛雪鸦先抬手去触摸杀无生的脸,却被他偏头躲开了。那只手落下来,又顺势抓住了杀无生的手腕。

  凛雪鸦躺在杀无生腿上闭上眼假寐:“无生,我刚刚梦到了点糟糕的事情,现在心情有点复杂,能麻烦无生吹一曲笛子给我听吗?”“哈?你在开玩笑?大晚上的吹笛子?”“也是,毕竟殇大侠还在呢。那……不如无生唱歌给我听吧,好不好听也无所谓。”

  本来只是随口说说的玩笑话,但没多久头顶真的传来了低低的歌声,歌大概是杀无生从前生活的地方的方言,凛雪鸦听不太懂。但歌的旋律低沉婉转,再加上杀无生的声音本就低沉,所以和歌的调子意外地合拍。

  歌声回荡在凛雪鸦的耳边,给了他一种从未有过的难以言喻的安心感。一首歌唱完,杀无生低头看凛雪鸦的反应,却发现那人表情安静,胸膛微微起伏,竟是已经睡着了。

  睡着的凛雪鸦完全看不出白天里的恶劣性子,纤长的鸦羽隐去了那双猩红眼眸,少了一分邪肆多了一份单薄。银发散了一床,里衣松松垮垮,露出从脖颈到胸前的一大片莹白肌肤。没有戴手套的手指看起来白皙纤长得像是女人,虚虚地握着杀无生的手腕。

  看起来安静又乖巧。杀无生分辨不出他究竟有没有睡着,只能伸手帮他把衣服拉好,轻轻地将他挪进被子里。右手在凛雪鸦脖颈附近流连了一会儿,最终还是叹了口气,帮他掖好了被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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